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文/舞青

冷冷的火花。

 

從來沒有人看到我的詩的第一刻就變了臉色,還是張極為嚴肅的臉。

突然覺得自己其實不懂詩,也不會寫詩。

只是慣於用自己的邏輯去寫,像是寫小說散文,鋪陳和架構氾濫漫延著,不必要也不需要。

可是很奇妙的是從未有人告訴我這些,也從未有人點醒我。

當我拿出手機裡最初羞於見人的原稿時,才知道那些才是我最為寶貴的詩意。

寶貴到我會覺得懊悔。

 

所以詩是什麼呢?大概是冷冷的火花吧。

 

現在想來,或許摔了一跤是好的,當一杯水沒有震盪、沒有漣漪,那就是一個自大的半杯水。

 

從前幾週得知小說被刷下複審的那一刻,雖然很難過,但我一直在思考到底我的小說缺乏了什麼,是因為像夏目先生在〈玻璃門內〉所說的「時間會奪去人最寶貴的事物」嗎?還是我又犯了老毛病,把長篇濃縮成短篇來寫呢?

還是......雖是如此,我卻不想知道答案。

但或許其實我是知道的,大概又離小說太近了,近到我無法用冷靜去處理他,近到狂熱。

 

這麼說來,其實我也不懂小說。

 

但其實說穿了小說就是世間,或者說他就像面有點虛假的鏡子。

雖然很冰冷的但卻可以讓你看盡世間種種。

對讀者來說,鏡子內的世界,虛假似真,一不小心就會像米澤先生筆下的羊群。

對作者來說,鏡子裡頭住著魔鬼,讓你讀著報紙的社會版也會用狂熱的目光笑著。

嗯,就是笑著。

或許是因為不想成為浮士德,所以我的小說才會如此侷限。只能告訴自己,這個問題我並沒有處理完,但其實自己已感到非常不安,慢慢查覺到當時最寶貴的事物,已經被時間奪走了,就像將一個沾滿顏料的水彩筆,丟入一杯清澈的水裡,一開始濃烈的渲染,已成淡淡的透明。

 

或許我還需要拋光打磨吧。

只是還很漫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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